已往,冀东冷口外一带,山高林大,人*稀疏,山上野畜生也多。在一个叫大石砬子山的下边有一个小乡村叫小王庄,不足十户人家,庄里有户姓王的人家,男子早亡,只有母亲拉扯着年幼的儿子王小过活,孤儿寡母日子过得清苦,无田无垄,两间草房,维持过活,庄里人议论:“这样的人家,谁肯嫁,这家得成绝户。” 话说儿子王小,一天天长大,倒也勤快顾家,天天砍柴担到冷口里去卖。有了些积贮后,买来一头毛驴,驮柴去卖,不仅解放了肩膀,而且还能从口里驮回一些盐、碱、卤水等生涯品和锹、镐、锄、镰等工具回来卖,日子有些好转,但一提家底儿,人们照旧*。王小都二十六七了,媳妇还没影儿,将娘愁得天天唉声叹气的。 有一日,王小到冷口里卖柴,又顺路趸了一些零工具,回来就晚了一些,等到了沙河滨上,就到了金鸡坠地、玉兔东升的时间了。王小正绾起裤脚,准备牵驴过河时,忽听右面传来一声甜丝丝、娇滴滴的问话:“年老哥,小女子这厢有礼了!叨教年老哥,要过河吗?” 王小定睛一瞧,哎呀!我的妈呀,好漂亮的女子!朦胧的薄暮,看到她细细的腰肢,墨染似的黑发,朗如明月的小面庞儿,晶光闪亮的眼睛如是夜明珠一样平常,摄魂携魄。只这一眼,就让王小漫不经心了。他脸一红,胡乱地应了一声:“嗯哪,过河。” 女子欣喜地说:“年老哥,巧了,小女子也要过河,年老哥你看,这天晚水凉,我这一个妇道人家……” 女子天仙般的仙颜,就让王小魂飞天外了,这几句柔情似水的声音,更让王小如喝醉酒一样,飘飘欲仙,他兴奋地说:“中,上驴吧,还含沙射影地干啥。” 女子说一声:“那,小女子就谢过年老哥了。”说着就款款走到驴前,神秘地一笑,冲王小说:“年老哥,扶小女子一把呗。” 王小搓搓手,有些难为情,可是俊俏女子眼睛还在求他,他想,人家女人都不在乎,你个大老爷们怕个啥,他铺开拉缰绳的手,一弯腰,就将女子抱上了驴。嘿!那女子的身上软绵绵的,无骨一样,竟使王小的手麻酥酥的。 女子骑着毛驴过了河,就下了驴,向王小道了声:“谢过年老哥了,后会有期。”还没等王小回话,女子一转眼就没影儿了,由于天黑也没瞥见去了哪个岔路口了。王小牵着驴往家奔,为这次艳遇而兴奋不已,走着路还惦念着女子的俏容貌儿,情不自禁地向后张望,可是黑灯瞎火的,那里望获得。 隔了几日,王小去冷口里卖柴,又趸些零货,就又贪黑了,到了沙河岸边又是天擦黑了,他想起了几天前在这儿遇到的俊俏女子,心就痒了,若能再遇上她该有多好。他正低头寻思着,身边“咯咯”一笑,他定睛一看,可不就是俊俏女子泛起在眼前!女子笑盈盈地说:“咋了,年老哥,不认得我了?” 王小正盼着呢,就到跟前了,他脸又红了,他没文化,吭哧憋肚地说:“咋,咋不认得,烧成骨头化成灰,我都认得。” 女子一笑说:“你语言真难听。闲话不说了,还得骑年老哥的毛驴过河。” “中,你,你就上驴吧。”王小情不自禁地说。 女子回眸一笑说:“年老哥,你还得扶我一把呀。” 这回王小牢牢实实地抱起女子,逐步地放到驴背上,他心里美滋滋的。过河后,女子又下驴,王小赶忙凑上去把她抱下驴,女子下驴后,冲王小矜持地一笑说:“你,没安美意。”说完一转身,消逝在夜幕中。 第二天,王小就在庄里庄外卖他趸来的零货,一边卖,一边讲述他这两次奇遇,庄里人都不信赖。“啥?沙河那路口十几里地没人家,前不着村,后不靠店的,谁家的大闺女小媳妇能那么晚了,还在荒田野外闲走呀?你王小遇上鬼了吧。” 也有人逗王小说:“说不定是个狐狸精,居心蛊惑你呢,你把她弄来当媳妇多好。” 王小忠实憨厚,就认真了:“那,能弄得来?” “能,妖妖怪怪就怕人的中指血,沾上人的中指血,就变不回真相了。” 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王小把这话儿切记心上。王小把货物折腾完,又上山砍了一驴驮子柴火,第二天,王小起早又赶着驴驮子到冷口里卖柴趸货,忙碌了一天,回来到沙河滨,照旧天擦黑时。巧了,那俊俏的女子真就在河滨等他呢,“年老哥,小女子还等骑你的驴过河呢,成么?” 王小笑着说:“成,咱都是老相识了,怎么不成,大嫂,这次我给你送家去吧。” 女子听了,捂着脸说:“什么!你叫我大嫂?人家照旧黄花大闺女呢,真羞人!” 王小说:“我,我说错了。大妹子,上驴吧。” 王小把女子抱上驴,坐稳,他就拉驴过河,走到河中心,王小黑暗咬破了中指,鲜血直流,他猛一转头,手一甩,甩了女子一脸,女子一惊,差一点没从驴背上掉下来:“哎哟!年老哥你干吗呀?什么脏工具弄我一脸呀?” 王小自得地一笑说:“逗你玩呢,向你脸上撩点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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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狐妻.doc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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