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乾隆年间,在皖南宣城南门的鳌峰一带,随处是延绵不停的丘岭,杂草丛生,一片荒芜。 其时,官府张贴出榜文,实验免税三年政策,招呼老黎民到这儿垦荒。一时间,有许多外地人纷纷赶到这儿安家落户,垦荒种地。 且说歙县乡下有个名叫崔来福的男人,四十多岁,王老五骗子一条,地无一垅,仗着一副高峻结实的身板,靠给财主打工过日子,生涯一直过得挺艰难。 一天,他到宣城有事,看到官府在城墙上张贴的榜文,心念一动:到这儿垦荒,不光可以拥有土地,还能免三年税,真是难寻的好事儿。于是,他快快当当赶回家,摒挡了一番,计划到鳌峰下扎根过好日子。 话说,崔来福到宣城鳌峰未过两年,又回到了歙县。他这次回来真是衣锦回籍、今是昨非。他在县城里开了一家绸缎庄,当起了老板。崔来福垦荒起家的新闻传开后,惊动了一小我私家,谁呢?就是崔来福的本家侄子崔小狗。 提起崔小狗,名声比狗屎还臭!他怙恃原来给他置下了一笔产业,在乡里还算得上是个有头脸的人家,偏偏这个崔小狗不争气,从小好吃懒做,长大了吃喝嫖赌样样都干,活活把他的怙恃给气死了。 崔小狗怙恃一去世,他更是无拘无束,两年没下来,把个家产败得一干二净,他只好住在了村外一个破土地庙里。崔小狗是个没钱活不了的人,就想去偷去抢,可由于他长得又瘦又小身单力薄,强盗没当成,却被人打断了一条腿。 他仗着一条跛腿和一身死活不要脸的臭德性,干起勒索人的活动。他看谁家日子好过,青天白日之下朝人家门口一躺,要吃要喝要钱。谁敢碰他一指头,他就在人家家里不躺上个一年半载,决不罢休。 崔来福和崔小狗虽然是叔侄关系,但由于上代贫富悬殊,两家一直没有几多往来。现在崔小狗又酿成十足的无赖,崔来福和他更是豆腐渣贴门对子——两不粘了。 可是,此时崔小狗听说叔叔崔来福竟突然发了财,感应很惊讶,找上门去,想向他借几个钱花花。崔来福知道,把钱借给这种人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,便一口谢绝了。 崔小狗恼羞成怒,就地一躺,想诓骗他叔叔一笔钱。岂料崔来福见了,哈哈大笑,基础不买他的帐,还从门角落里摸出一根打狗棍,朝他厉声喝道:“狗日的工具,你当别人怕你,我就也怕你吗?你敢对我耍赖,老子今天就像看待野狗一样把你打死。到官府讲,做叔叔的重办忤逆的侄子,也落不了什么罪名!” 说罢抡棍揍来,崔小狗哪敢硬抗,一骨碌爬了起来,连滚带爬跑出了门外。走了老远,他见崔来福没追上来,又狠起来了,转头冲着崔来福连蹦带跳,唾沫四溅地骂了一通。 崔小狗骂够了,就蹲在地上一边休息一边寻思:这个老不死的工具,是咋发达的?岂非宣城鳌峰各处是金子,谁去都能捡一怀抱?他这么一寻思,就决议亲自去看一下。 谁推测,崔小狗来到宣城鳌峰,走进一个小茶室,逢人就探询他叔叔在这儿垦荒的事,旁边一个男人告诉他,他叔叔在半个多月前死了。 那男人自称姓宗,名少勤,是这儿土生土长的人。崔来福到这儿来垦荒时,他们两人还交上了朋侪。崔小狗听他说叔叔竟在这儿死了,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,满身汗毛直竖起来,心想:希奇,明显崔来福回到歙县开了绸缎庄,岂非我是活见鬼啦? 那位宗少勤显然是个热心肠,他把崔小狗请回家中,还叫来几个邻人作陪,好酒佳肴地招待。席间,宗少勤详细地告诉崔小狗,崔来福暴病而亡,是他亲自和邻人们将崔来福入殓下葬的。 崔小狗好像在听天外奇谈,不信赖地问:“列位,你们莫不是弄错了,天下同名同姓的人许多,你们所说的崔来福不是我的叔叔吧?我的叔叔崔来福人长得比牛还要结实,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?” 宗少勤等邻人见崔小狗不信赖,就把他叔叔的长相、个子多高都说得一丝一绝不差。崔小狗听罢,心中疑云迭起。 宗少勤还说:“小老弟,我还知道你的名字叫崔小狗,你叔叔在世时和我闲谈曾提到过你,说你们叔侄关系一直欠好,从不来往,是吗?” “这……”崔小狗听了,脸上一红,转了转眼珠子,说,“我和我叔叔关系欠好是实,但这都是已往的事了。不知我叔叔被葬在哪儿,我这个做侄子的得去祭祀一番。” 他的原意是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,想亲眼看一下崔来福的宅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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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皖南民间故事:活人墓奇案.doc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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